第(2/3)页 他们彼此也清楚,那个坎过不去。 她依旧恨谢家,连带着也不喜欢谢砚礼。 同样,谢砚礼也怨他们。 说完,邹老夫人便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。 谢砚礼坐在原地,看着面前的银子出神。 一瞬间,他想起很多幼年的事。 小时候,他是见过邹老夫人一面的。 那时他刚记事,邹家述职来京城,前来拜祭母亲。 他只记得,当时母亲的灵前灯火微弱,院中洒满了细雨。 邹老夫人披着一件灰色大氅,看着他的目光很是厌恶。 那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,无声地刺在他身上。 后来,邹清和低声唤了一声“母亲”,邹老夫人才动了动嘴唇。 仿佛想说什么,最终却闭上了嘴,转头就走了。 那是他幼年为数不多的记忆。 从那之后,他再也没有见过邹老夫人,只偶尔听人提起过她。 他从出生起,就被世上所有人抛弃了。 没有人向着他,护着他。 谢砚礼垂眸,眼神中透出一丝罕见的迷茫与脆弱。 就在此时,一只手轻轻环住他的肩膀,将他拉进怀中。 秦九微没有说话,只是用手轻抚他的背,动作轻柔。 谢砚礼一顿,随后闭上眼睛,靠在她的怀中。 在烛光下依偎着她。 翌日,颐安院。 “老夫人,今日来是想与您商量一件事。”秦九微温声开口。 谢老夫人端起手边的茶盏,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 “如今府中有不少年迈的嬷嬷,她们年轻时勤勤恳恳地侍奉侯府,为府中立下不少功劳,” “可现在年纪大了,身体渐渐不如从前,不少人都抱病在身,却没有机会请好大夫细看。咱们不能只让人家辛苦一辈子,到头来却连个安心的晚年也不给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