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九章  死亡牢骚-《枪与道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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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仵作软软倒下。
    躯体抖了抖,目光变得娇弱而无力,忽然晕眩了过去。
    他竟已不行!
    他竟已活活的晕倒!
    狗头铡叹息,将仵作缓缓扶起,松开手,躯体又软软倒下。
    他忽然对着那木桶点点头。
    木桶里没有血,也没有头颅,极为干净,没有一丝污垢,也不敢有一丝污垢,这也许比贵妃的屁股还要干净,干净的令人生出惧怕、恐惧。
    小蝶已生出惧怕之色。
    她摸了摸自己的胸膛,又摸了摸无生的胸膛,又摸了摸鼻子。
    脸上神情仿佛很惊讶,又仿佛很苦恼。
    “你怎么一点也不惧怕?”小蝶轻声说着,她实在不愿惊扰到狗头铡这种人。
    无生不语。
    小蝶的手已些许抖动,轻轻擦了擦汗,“你跟这人是老交情了,你是不是想过去见见他?”
    无生不语。
    他没有一丝变化,只是安安静静的挺立在林木深处,安静的仿佛是一尊没有一丝生机的石像。
    石像是不会令人惧怕的,他却会。
    “狗头铡到这里,难道是为了找你?”小蝶眨了眨眼。
    无生不语。
    小蝶叹息,脸上苦恼之色更浓。
    整天面对个石像活着,有时真的苦恼、厌倦,她已轻轻咬唇,仿佛很无奈。
    她的目光又落到那里。
    木桶没有一丝抖动,这官差极为冷静,显然已习惯了这种日子。
    他忽然走了过去,停靠在狗头铡边上,凝视着狗头铡,也在等着。
    狗头铡指了指仵作,又指了指木桶,“你叫木桶?”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    这人居然叫木桶!江湖中奇怪的人有很多,奇怪的名字也并不少见。
    “你会不会弄人?”
    “会。”他的话比仵作要快,不但快也很简洁。
    “那你去弄他。”
    木桶点头。
    他点头的同时,躯体忽然掠起,掠向漆黑的夜色。
    小蝶不懂了。
    这人为什么要离开?难道没听到狗头铡的命令?
    她看了看无生,目光又飘向那群人。
    她深知这石像绝不会多说话,也不愿多做一个动作。
    时间并不长,木桶忽然又飘了回来,他并没有什么变化,依然抱住个木桶。
    木桶很稳定,没有一丝抖动。
    小蝶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,却坚信一点,绝不可能是水。
    木桶缓缓走向仵作,木桶缓缓倾斜,里面的水缓缓流出,流到仵作脸颊上。
    这赫然是水。
    小蝶吃惊的盯着这人。
    端着木桶飞行,里面的水居然没有溅出一滴,这种过人的镇定,也许真的很少有人能做到。
    木桶里的水已倒完,人已肃立一旁。
    仵作缓缓睁开眼睛。
    狗头铡忽然盯着仵作,将她扶起。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    仵作不语。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?”他居然跟仵作磨牙。
    小蝶越看这人,越不对劲,这人行事并不合乎常理,有点邪邪的。
    也许开铡杀人的人,都有这种特征,一种令人沉闷、阴森的特征。
    仵作忽然盯着不远处那口铡刀,喘息变得更加剧烈而不稳。
    铡刀上红绫并没有取下,刀锋也没有现出,丝丝寒意却已飘出,若隐若现的寒光已飘动。
    一双狗眼直愣愣盯着前方,仿佛在盯着仵作。
    “我什么也没有梦到。”仵作只觉得舌头僵硬、发麻。
    他说的很慢,也很颤,声音并不是好好发出的,忽高忽低,忽短忽长。
    “你应该好好做个好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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