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明月高照,洒落银辉,它刚露出仙姿。夜空万里无云,月色遍洒泗水城,与前几日的层云蔽天,完全是两回事。 宋池失声道:“完了!在如此明月当头之下,我们从上方飞过会形成倒影,到时候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清楚了。” 王幼云低声道:“人多耳杂,到别处再说。” 片刻,两人翻入了一户老宅的院子里,脱掉外衣伪装,用其抹去脸上粉浆,露出真面目,里面穿的都是黑色的紧身夜行衣。 宋池把钢剑和钓鱼丝放好,将一切装备好后,才苦笑道:“这下算知道什么叫算不如天算了,怎想得到会有这种恶劣的情况呢?” 王幼云道:“怨也没用,先去看看形势吧,若真的难以进去,只好乖乖走水道进去好,将鱼丝用来逃走,只是危险一些。” 两人窜高伏低,不一会到了刚才那座酒楼的瓦背顶,朝重楼远眺细察。 宋池大讶道:“奇怪!老莫不是说有很多明岗暗哨一类的东西吗,难道都被他的朋友撤走了?小云你有什么感应?” 重楼春夏秋冬四院,专用为款待贵宾的十数客房,均灯火通明,隐有管弦丝竹之声传来,由于时间尚早,只偶有婢仆在院中走动。 王幼云深吸一口气道:“我有不详的预感。” 宋池沉默半晌,低声道:“难道老莫真是卧底?是否该鸣金收兵呢?” 王幼云缓缓摇头,虎目射出宋池从未见过的精芒,平静地道: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也可能是他那朋友猜到了他的去处,看来这真是一个奇人。” 宋池吁出一口豪情壮气,奋然道:“说得好啊!纵使敌人设下天罗地网恭候我们兄弟两人,我们都要深入虎穴,去捋张天意这个披着虎皮的狗子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 王幼云瞧着那道朝重楼流去的河道,“这道河横穿重楼的后院,明眼人都知是潜入重楼的快捷方式,看来绝不可从水里去。” 宋池叹道:“问题是张天意来或不来?若来的话,春院附近必是密布白龙河高手,既不能从空中去,则只有在地上行,如此实难避免陷入重围,力战而亡的结局。” 王幼云微笑道:“你看到横系于两树间的钓丝吗?” 宋池目光落在二十丈许外,重楼后院外横跨两棵老榕顶上的空间,由于受树荫月影的影响,运足目力仍难见到自己亲手系上的钓丝,遂摇了摇头。 王幼云道:“我曾作过试验,只要你朝上冲去,到近约一丈的距离时,会觉察钓丝微仅可见的反光,便可准确把握到钓丝的位置。” 宋池庆幸道:“若用的是漆黑的索子,在这样月色下,必然无所遁形。 王幼云冷静地道:“我们必须改变计划,就是当肯定张天意到了春院内时,才以雷霆万钧之势,硬闯春院。一击不中,立即借钓丝远扬而去。此必大出敌人意料之外,教他们连我们的衫尾都摸不着。” 两人又研究了硬闯的路线和方法,这才藏好身形,轮流监视春院的情况,静候风流张天意的大驾。 宋池一边遥遥观察渐见热闹的重楼,一边轻轻道:“我们上次就打算去找宝藏去,可是直至今天仍没找成,今趟若是完事之后,立即就要北上,龙凤将的北伐给了我们很大的机会呢。” 王幼云正仰卧背着重楼那片瓦坡月照不及的暗影里,细数天上的星星,闻言叹道:“不要过分高估自己的运道,且那还牵涉到虚神宫的极致高手,小心吃不完兜着走,那时累及小弟呢。” 宋池苦恼道:“又给你猜中了,你可否装作笨一些呢?” 旋又叹道:“唉,我看那杨静姝对你的印象似乎比对我好多了。嘿!你有没有兴趣。她绝不比徐智雅或君如玉差吧?” 王幼云不悦道:“你是想让我不要客气么?” 宋池哂道:“不过真奇怪,她怎都该有十八年华,若谈婚论嫁早该生子了,如今却才行事,其中定有点问题。” 第(1/3)页